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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结束的大二秋季学期,苏惠民已是有接近两个月没有见到过郑秋娣。即便有时他对她甚是想念,也无计可施、无能为力,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单相思终究是一厢情愿、空有余情。也幸得他对她没有相思成灾,学期末是最忙碌的时候,加上临近寒假和春节来临,外面篮球邀请赛也是排满赛程,有企业篮球赛、周边街道办邀请赛、附近乡镇邀请赛等等,基本每天至少有一场比赛,偶尔会有两场。每天背靠背,疲于奔命,耗费体力,只为忙碌赚钱。

在学校刚刚结束了期末考试,已经散学的晚上,街上突然刮起北风,一时之间,街边树木都被扭弯了腰,难以抗拒;树枝如大鸟的双翅,扑哧扑哧的张开,不停地扇动飘摇,却不能展翅高飞;无数树叶已是被迫脱离树枝,在空中胡乱翻飞、在地面随意打滚、在湖面随浪飘荡。暗乎乎的天边划过几道闪电,接着整个天空滚滚雷声响起,入冬的第一场雨即将来临。

苏惠民在西湖处的公交站下了公交车,马上小步跑起,得趁老天没下雨之前,赶快赶回家里。所以他是根本无暇顾及路上的一花一草、一事一物。人们都往着屋子赶,三步当作两步,深怕大雨泼下,被淋得衣湿襟透,狼狈不堪。

当他赶到自己房子楼下的时候,天空真的下起瓢泼大雨,平静的路面被黄豆大的雨珠打得可是冒起浓浓水汽,哗啦哗啦,夹杂着呼呼四起的北风,冷空气即将袭来。他在楼下望着大雨倾斜的天空,自叹静呆了一会,一个学期又这样无寂无声的结束。他今天早上考完了最后一门学科,接着去图书馆兜了一会,又在校园溜了一圈,再去学校饭堂排队打了午饭,脑袋左晃右晃,始终发现不到郑秋娣的身影。独自吃完了饭,不得不转身离开,赶着公交车去参与外面的一场球赛。两个多月了,她这是怎么了?去了哪里?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是家里有事?还是另有他事?

当雷声再次轰隆响起的时候,苏惠民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他这才转身上楼,慢悠悠地爬着楼梯,左脚踏右脚蹬,扶着栏杆,气喘吁吁。他规划着寒假时间的安排,晚上必须十点就开始上床休息,第二天七点左右起床,这样才能恢复好体力,才有充沛的精力应对每天的比赛……当他准备上到自己房子的那一层楼,发现楼梯的楼道灯亮着白光,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郑秋娣在楼梯过道上坐着,孤零零的独自一个。

苏惠民见了,忙跳将上楼,急着说:“小荷,你怎么在这?”

郑秋娣微笑着说:“散学了,我本想留在学校找一份寒假工的,不曾想找了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恰好在我刚刚退了学校宿舍的时候,竟又遇到我的辅导员,她给我介绍了一份兼职短工,10天左右。我思考再三,想来你家借住几晚,不知行否?”

苏惠民激动地点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快进来吧。”说着,忙掏出钥匙开门,开灯让郑秋娣进屋子。

郑秋娣拎着两袋东西进了他的房子,没曾想一进门,他的家又是乱七八糟、邋邋遢遢的,与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基本相差无几。她本想吐槽一番苏惠民,只是此时寄人篱下,对他啰嗦仿佛不合逻辑,于是便憋进了肚里。

苏惠民瞧见她的神情,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摸着自己的脑袋,怪不好意思地说:“诶!我这个人太懒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又让你见笑了。”说着,忙去帮她拎包,

卸将下来,放在沙发上面。

“你自己的家,你得好好爱护这个环境。环境干净卫生了,你自己才住得舒服,才不容易感染病菌得病,才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

苏惠民频频点头地说着是是是,接着便沉默忙着给郑秋娣收拾整理一个空置的房间。实际上他房子的另外两个房间相对还算干净整洁,在上一次打扫卫生之后都没有怎样动过,只需扫扫灰尘,随便铺一下床垫和翻出被子即可躺下休息。在弄好房间之后,他问了郑秋娣有没有洗涮用品,她回答了有;接着便教她如何使用热水器,让她自个洗澡沐浴。

他接着出到客厅来,原来厅子已给她收拾的七七八八,相比进屋之前干净了许多。他又将沙发凳子移动摆好,这才觉着整洁舒服了一些。屋子外面仍旧是北风呼啸,大雨不停。在郑秋娣洗完澡之后,他与她在客厅相对而坐,聊了许久两人各自的近况。

原来这两个月,郑秋娣因为自己旅游专业的问题,一直忙于跟团实习,几乎都在外面奔跑,起早摸黑、辛勤劳作。而她寒假兼职也是带团旅游,不过此次不用疲于奔命,都是来本地西湖景区游玩的旅行团;且工作时间不长,春节前能跟完团,应对起来会相对轻松。聊到后来,她似乎有点不喜欢自己的专业,说下个学期需要调整自己的学习方向,除了自己的专业外,她想学习一些市场营销和工商管理的知识。

苏惠民对她侃侃而谈、说话流畅的样子十分入迷,感觉她除了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其身上还散发着成熟知性的一面。这都令他如痴如醉,好不喜欢!他心底里非常想再次与她告白,诉说自己这两个月以来一直对她的苦苦相思、切切想念,却又觉得此刻不合时宜,场景不对、气氛不对。不过他还是开口说了他今天早上在学校到处找她的事情。觉得说了出来,心里安慰许多,起码让她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她,对她始终依恋有加,与日俱增。

郑秋娣似乎明白他话里有话,有意回避他想要抛出的话题,听到外面雨声渐细,北风则仍旧狂乱大作。又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半多,建议两人都早点休息,明天早起好好工作。

苏惠民一看时间,也是有点晚了,自己计划是十点准时休息的,这样第二天体力才能恢复正常,应对激烈的比赛对抗。他便不再多想,掏出一把钥匙递与她,说天气不下雨的话他会早起出门,不知何时才回家,并吩咐她好生照料自己,别累着身体。他说完自去房间休息,但是整个上半夜他都没有睡着,一直翻来覆去,心心念念,心猿意马,意乱情迷。他的家还没有女孩子来入住过,如今则是自己朝思暮想喜欢的女孩来借住,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将近大半个月,这是上天何等的恩赐!他脑袋发热,兴奋了大半宿,时至三更左右,外面斜雨渐停,寒风则更凌厉起来,他终于飘飘忽忽、似梦非梦地睡着了觉。

第二天清早,闹钟一响,苏惠民马上清醒过来。他按停闹钟,起床拉开窗帘瞧了瞧屋外,没有下雨,寒风依旧凛冽,地面已被风干,没有怎样的水渍,比赛应该会照常进行。他穿了几件厚衣服,收拾球衣装进背包,接着进了洗手间方便洗漱,发现郑秋娣还没有起床,然后洗漱完了便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开门关门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