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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日寝不安席食不果腹,昨日又因淋雨寒凉之气侵体,身体如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整个人晕乎乎的,从甘泉宫回来秋英就独坐在榻上等待宫人前来问罪施罚。

心里盘算着这次数罪并罚,轻则乱棒加身,重则直接赐死,大难当前惧怕无用,只得听天由命。

可静坐苦等就是不见人来,后来怎么睡过去自己也记不得了,一早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自己还好端端地躺在被窝里,就是……额角有点痛。

既然活着日子还得照过,掀被下榻,一想到又要去藏珍阁,秋英打心底反感抵触。

想起那人那事,身体越发难受,赶紧起身忙事转移注意力,强行将不愉快的人与事从脑海中拂去。

走至门前,见陈掌事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碗正同喜顺说话,喜顺弓身哈腰立在一旁还是一副卑微憨厚的老实模样。

“……,这扫把星咱家也是怕了,但凡沾着她的都没什么好事,昨日那俩婢子也是倒了大霉白白失了命,就连君上身边的亲信汉庄与余大人不也因她挨了板子,重刑之下你如今还有命活着也是福大。”

听到这儿,秋英骨寒毛竖,身子一颤,五指抠着门框不由发力,目光透着不可思议的悚惧,面色苍白。

就为了一方玉简,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没了。

世道浇离,何其可悲!

贵贱有别,在他们的嘴里只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死活全凭一念之间轻飘飘的一句话。

苍生如蝼蚁、如草芥,死易,活难。

秋英只觉胸口憋闷,脏腑翻搅,一阵恶心。

喜顺低眉顺眼,目不斜视,恭敬道:“无论如何,多谢陈掌事宅心仁厚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小的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日后定当肝脑涂地听候差遣。”

陈掌事无奈长叹,道:“你又何苦呢?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甘心去当人肉桩子,真不知你这脑袋瓜是不是给敲坏了。”

说着把手里的碗递与他,喜顺道谢上前双手接稳,随后目送陈掌事离去。

转身往屋里走,一抬头见秋英默不作声站在自己身后,先是一愣,又尴尬一笑,表情露怯道:“快来把药趁热喝了。”

说着,迈步进屋从她面前径直略过。

“你要干嘛去?”秋英出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