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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真不能说魏地拉之流“造谣”,聂鲁达确实是当了一次“替身”。在阿根廷,他向正任危地马拉驻布宜诺斯艾利斯外交官的老朋友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1899—1974),危地马拉小说家、诗人。196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借到护照,凭着两个人相似的长相:长鼻子、丰满的面部和胖胖的身体,顺利地以危地马拉杰出小说家和外交官阿斯图里亚斯的身份,从阿根廷经乌拉圭到达巴黎。因此,从所持身份证看,到达巴黎的是阿斯图里亚斯,或说是阿斯图里亚斯的“替身”聂鲁达。当然,对色厉内荏、打肿脸充胖子的魏地拉独裁政府不能轻饶。于是聂鲁达告诉记者:“你就回敬说,我不是巴勃罗·聂鲁达,而是另一个写诗的智利人,为自由而斗争,也叫巴勃罗·聂鲁达!”

从此,诗人开始了长达3年半的流亡生活,并向新的海域扬帆启航。这位从不懈怠的航海者,在风浪中一程又一程地驶向浩渺的大洋。最早,他是特木科地方诗人;然后是都圣地亚哥20年代大学生诗人;这以后不久,是智利国家诗人;再以后,随着诗人作品的传播和他本人的足迹所到之处,他的诗名逐渐扩大,超出了国界。先是在阿根廷,然后是西班牙和墨西哥,并迅速扩展到拉丁美洲几乎所有的国家。他已成为“新大陆”的知名诗人。1949年,拉丁美洲评论界已公认聂鲁达是本大陆的第一位大诗人。但在欧洲,熟悉他的人还不多。在“旧大陆”这几年流亡中,诗人不仅为智利而且为世界人民的和平、自由而斗争。因此,人们认识了和平战士聂鲁达,也熟悉了他的诗。他的诗不但受到西班牙语读者,而且受到其他语种读者广泛而热烈的欢迎。

先是在巴黎,聂鲁达受到热烈欢迎,这在20年前是不可想象的。1949年5月初,法国作协举行大会向参加世界保卫和平大会的各国作家表示敬意。大会上聂鲁达朗诵了他刚刚完成尚未正式出版的新作《漫歌集》中的一篇《逃亡者》,然后由阿拉贡用法语朗诵全诗。犹如胜利的欢呼,诗人骄傲地说:

你那渺小的暂时的胜利,

多么凄凉!而阿拉贡,

爱伦堡,艾吕雅,这些巴黎的诗人,

委内瑞拉的

勇敢的

作家,还有许多别的人,别的人,

都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