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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倒映进他眸底, 顷刻间揉碎成晦暗的风云, 起伏在一片危险的浪潮中,滚出一片山雨欲来似的沉怒。

明明没有碰着那只猫,可此时此刻, 却有一种恶寒的感觉顺着他方才碰着那只猫的宽大袖袍爬上来,爬到他的手臂,攀到他的指尖, 留下一股令人悚然的战栗。

过度的紧绷, 让僵直的五指都麻。

谢危竭力想要将这感觉驱散,也竭力地想要将此刻翻涌在胸臆中的沉怒压下去, 因为他的理智一直告诉他, 愤怒于人而言是最无用的一种情绪。

可他越想压抑, 那浪潮越在心间翻涌。

他终究少见地没有忍耐住, 目视着她,一字一句, 慢慢地道:“宁二, 你是觉得我心太软, 太好说话吗?”

不是他会在人前称的“姜二姑娘”,也不是他独在人后用的“宁二姑娘”, 而是这样直接、生硬到甚至带了几分冷刻的“宁二”!

姜雪宁嗅到了那浓得遮不住的危险味道。

她同样是紧绷着身体,在他话音出口的刹那,脚底下寒气便直往背脊骨上窜,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