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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映泉看着她离开,脸上露出来一抹得意的笑容。她锁了门,再次将风雪隔在房外。随手抓了自己随身的帕子把簪子上的血迹擦干净了,递到云瑶手上。

“听她们说,你偷了揽翠居的中馈,被月姑姑当场抓住了,才会被贬到朗月阁的。”陆映泉完全没有了方才与香琴吵架时的跋扈,脆生生的嗓音带着丝丝好奇,“我真想知道,你这么胆小软懦的性子,怎么做出来了这样的事?”

“月姑姑当场抓住了我啊……所以就是我做了。”云瑶握着银簪,心中微微安定,冲着陆映泉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

云瑶心里清楚,陆映泉说不对,她并非胆小懦弱,只是……她做不出来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事情。

这样的情形在宫中早已屡见不鲜,她虽习以为常,却也防不胜防。

“我信你!”陆映泉毫不犹豫地开口,“我入宫不久,虽没经历过,可……这朗月阁处处都是被贬被罚的人,躲起来偷偷哭的,自己跟自己说话的,我见过好多,孰是孰非,我心中还是有个数的。”

陆映泉这番话,就像是投射进云瑶心里的一抹阳光,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让她早如同死灰的心,重新窜起了一丝火苗。

“映泉,我云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份恩情我会记住,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云瑶用力攥着陆映泉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某种慎重。

陆映泉帮她抢回来的簪子没有半点花样子,款式也不是时兴的,可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是她唯一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