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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头疼,扭着身子也起不来,渐渐地越动眼前他居然有了重影,明白,是酒劲儿上来了。

季深行手指按了按眉心,从行李袋里拿了件她的贴身针织浅灰色长衫,包臀那种,比较短,动作不温柔地给她套上,关了大水晶吊灯,留下*头一盏昏黄壁灯,躺尚了*,一手枕着后脑勺,长腿踢了踢还在晕乎的女人:“自己盖好被子,睡觉!”

顾绵眼睛里周围都是白色的云朵泡泡,好像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看得见一具颀长的男性身躯躺在旁边。

喝了酒她绝对不是安静乖巧自己睡自己的主儿,不一会儿就开始哼歌,伴随手舞足蹈在柔软*垫上不停折腾,季深行快要被她逼疯了,唱就唱,唱到第二句你破音干嘛?破音了还顶着嗓子鬼嚎,最他妈受不了的是居然唱什么最炫民族风!跳就跳啊,一脚踩在他小腹上,差几厘米就是他的命-根-子……

简直忍无可忍!

顾绵自我陶醉极了唱到最后面的高音阶段,被他长腿一勾膝盖打折呜哇一声就倒了下去,正对面大字型摔在他坚硬的身上。

男人五官沉黑,隐有怒前兆,长手长脚困住她,顾绵哇哇的要起来,被他头顶一记暴栗:“闭嘴!再动我做哭你!”

果然乖了,立即没声儿了。喝醉了顾绵也还是知道做哭的意思的,因为她好多次好多次体验过,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季深行稍微满意,在她额头上再敲一下:“闭眼睡觉!”

为了避免被做哭,顾绵不敢动,可是这么趴着很不舒服的好吗?身下男人体格太硬,根本像躺在铁块上一样,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