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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边来来回回的也都是些蝼蚁人或半白蝼蚁人——跟扮猫的买主一样。半白蝼蚁人之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有些人整片皮肤黄;有些人局部皮肤白透,但其他部分还是黄黑色的。离刚才拍卖奴隶的地方越远,全白的蝼蚁人就越多,但他们大多健康状况很差,佝偻着身体,身上酒味十足,有些还半哭半笑,唠唠叨叨。

“渴吗?给你。”一个路过的全白蝼蚁人非要把手里的酒瓶塞到扮猫手里。瓶里面的酒气非常浓重,原本头都不回的蝼蚁人买主看到这一幕倒作出了惊人的举动,他跟那个奇怪的蝼蚁人道谢,并接过酒瓶。扮猫本以为他会自己喝,没想到买主不仅没喝,反而把酒瓶递给扮猫。

“渴了就喝。”他说。

事情怎么变得那么好?看着拴在自己手腕上冰凉沉重的镣铐,扮猫沉思起来。她回忆起以前马波曾拒绝过半个上校给的烈酒,所有人都喝了,只有他把酒杯放在了地上。

“我不喝酒!”扮猫紧闭干裂的嘴唇,摇头,即便要解渴,也必须是水!

“没有水,只有这个!”蝼蚁人又把酒瓶凑到扮猫身边没穿内裤的女人嘴边,她立刻如婴儿吸吮奶瓶般咕咚咕咚喝起来。

酒瓶里的烈性液体被她灌下去半瓶,打过几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后,女人的面部居然活跃起来,她的五官鬼怪般地开始做起各种不协调的表情,整张脸比之前更令人厌恶!

“果然是被卖了好几次的娼妇,要不是卖得便宜,我才不要你!”蝼蚁人把还剩大半瓶液体的酒瓶随手丢在地上。

这场景让扮猫再次坚定了绝不喝一口酒的想法,她不喜欢酒精,更不喜欢喝醉后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