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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观景台，倒是特别适合拍这段舞。
沈禾柠叹气，她只是想想，毕竟拍摄团队里男男不人，要结伴去临市，花的费用就是大笔，学校再大也不能这么挥霍，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个距离近的。
沈禾柠在纠结的筛选拍摄地，而薄予的轮椅停在临市中心医院的骨科专家诊室里，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死死拧眉，斟酌着用词道：“予，我想你的情况，你自比我还要了解，目前来看——”
“不用把我当成接受不了事实的病人，直说就可以，”薄予平静说，“截肢是吗。”
眼前的骨科医生是国内骨科权威，三年前接手薄予的伤病，以往是定期去圣安医院复诊治疗，但这次恰好这边的中心医院有个重症脑肿瘤患者，病情突然加重，无转院，专门请了薄予赶过来主刀，手术成功以后，才抽点间，来问句自的腿。
医生沉默了会儿：“是做这行的，我没什么可瞒你，如果伤情直这样反复加重，又找不到有效的疗，应该很快就要面对结果了，而且你的情况跟别人还不太样，截肢后切口不容易恢复，可能很难穿戴义肢。”
薄予瞳『色』很深，乌墨似的透不进光，也没有波纹。
现在还自欺欺人的，像是个完整的人，敢跟沈禾柠并排走在起，等到候，就只剩截空『荡』的裤管。
残腿和断肢，后者对个小姑娘的惊吓指数，不知道要大多倍。
想到她惊恐的那眼神，薄予即使在人前，眉心也还是紧了下。
从诊室来的候，对年轻夫妻从身边经过。
男人左腿从腿根处截断了，似乎是手术不久，还不适应，撑着拐杖走几步就会脸『色』苍白地要摔倒，人很娇小，紧张扶着，无数次被带着磕磕绊绊，辛苦也让人心酸。
江原见薄予来，匆匆迎到跟前：“哥，沈姑娘刚找过我，说给你电话你没接，问你在哪，没经过你意，我就没说咱们来临市了……她要拍段室外舞，估计想找你去看。”
薄予垂眸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随即小禾苗的微信就活跃跳来。
“哥哥，你看我的新舞裙好不好看，妆容怎么样，我这次要拍外景，地点定在了市郊，可惜不能去梧山，我们当初还约好过要再去的，你应该不记了。”
后面跟着她五六张照片。
孩子明艳夺目，古典神的装扮，舞裙清透飘逸，雪白手臂和肩膀『露』在外面。
除了这些，还有整个拍摄团队的大合影，男男七八个人，在朝她身边围拢，异的眼神直白热切。
薄予反扣住手机。
即使已经这样了，仍然想拿起枷锁，把她困在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