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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州回国前一直是这么想的,可经过上次舞台事故,他亲眼目睹两人的关系,总觉味对,今天看到薄时予专程过来,那种匪夷所思的异样感就变更。

他微微眯眼,握住沈禾柠肩头,没想到手跟她的裙子才接触上一点,沈禾柠就骤然被拉远。

谢玄州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薄时予把沈禾柠完整收怀里,根本在乎自己一身西装被她怎样『乱』扯,踢踏各种痕迹。

他双臂成了一个没人能染指的囚笼,严丝合缝困住她,连她朝外多看一眼都好像难以容忍,手掌箍在她后颈上,强迫她乖顺趴下来。

如果之前薄时予的反应还算上表面矜雅,那从沈禾柠扑向谢玄州的一刻,任何伪装都失去了用,坍塌一样暴『露』真正压抑着过激独占欲的那个人。

薄时予扣紧沈禾柠的腰,把她困在自己颈边,抬眼看向谢玄州,唇边缓缓划一点冷戾的笑痕:“我妹妹,什么时候轮到你碰。”

谢玄州恍然明白过来,心里翻江滔海,头皮发炸,冲口:“妹妹?!叔,你这还是对妹妹的态度?!你难是把她——”

“是,”薄时予坐在轮椅上,禁锢一般扣着怀里的少女,他总是被阴影覆盖,整个店面,甚至是这世上的所有灯都好像照到他的身上,他仍然紧抓着她,徐徐反问,“又怎么样。”

沈禾柠醉着,没什么理智可言,被抱着能动,满心都是她的绒花又跑了,嗓子里忍住发声啜泣,加上短裙穿久了有点冷,打了个寒颤。

薄时予捏着脸颊把她抬来,抹掉她断涌来的泪,低声哄:“哭。”

江原主动去前面把沈禾柠的风衣取回来,薄时予却没接,脱下他自己穿的西装把沈禾柠裹住,临走前撩眼帘,扫过谢玄州:“真把沈禾柠成没家的野孩子?你动她之前,应该考虑过后果。”

谢玄州嗓子被扼住,等轮椅走一段才变调:“我没亲她!我他妈倒是想!她口红来时候就那样,我哪知她到底亲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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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里的人在薄时予来前就基本被遣散,来时候彻底空了,各种氛围灯光老实关掉,只剩下一路淡白『色』的照明。

薄时予让江原先去,自己抱着沈禾柠,慢慢转动轮椅往前走,剪影映在旁边深浅一的墙上,有种绝境里的浪漫。

回到车里,沈禾柠总算逃薄时予的钳制,有了施展的空间,但还是认人,排斥推打他:“你让我去!你……你绑架我!我找我哥哥,找他来揍你!”

“我哥……”她眼睛睁大,水『色』『荡』着,就是肯流来,“我哥最心疼我,要是知我被你欺负,他可能放过你!”

说完这句,沈禾柠茫然怔了一下,忽然把自己蜷缩来,抱紧腿往后躲:“对,我哥已经管我了,也承认我,连我交男朋友都在乎,他把我自己丢在房子里,和我见面。”

她抬了抬头,桃花眼无助望着薄时予,轻声问:“你是要把我拐走卖了吗,那你拐吧,我哥会来的,他早就……早就嫌我是个麻烦了,等我被卖掉,他就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