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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予眼睫低下，挡住翻涌的波光，顺手捡起一小块切好备用的雪梨塞进她嘴里：“小时候就教过你，早晨准哭，哭了一整天都运气好。”
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泪汪汪说：“哥，你怎么那么『迷』信。”
薄时予扯了扯唇角，只要事关她，他什么都『迷』信，什么都忌讳，也什么都去祈祷。
他继续切菜，淡道：“吃堵住嘴，别在这儿添『乱』，去餐厅等着，快好了。”
沈禾柠试图去夺他手里的刀，认说：“该去等着的人是你，以家里的生活负责，能把你照顾好，管是做饭或换『药』，都可以。”
薄时予把刀换了另一只手，捏住她『乱』动的小臂，抬起眼直视她，眸光有些沉冷：“沈禾苗，你是来给个残废做保姆的？”
沈禾柠一怔，她只是想两个人被打扰地生活。
“别说那两个字，”她尝试补充，“每天上课而已，肯定没有你忙，时间够的，而且想好了，今天就去找个护理培训班上课，把基本知识都学好，绝对耽误你的腿……”
薄时予略眯起眼，眉心沟壑锋利，严厉看她，掐着她的力气由自主加重：“管你爱爱听，残废就是事实，改变了，也需要美化，你是是到现在连这个都没有认清？”
“谈恋爱对你来说新鲜刺激，怎么，教过你几次，你开始觉照顾一个行动的病人也很有意思了？”
“你才十九岁，大一没读完，去上课练舞，反而想着学什么护理，给人做饭，你对自己就是这么规划的？”
沈禾柠骤然被他教训，嗓子里堵发酸，盯着他半晌，极力把眼泪压回去，也没有去跟他争辩这个无论怎么说都是在伤害他的题。
她只是慢慢从薄时予的钳制里挣脱出来，然抓住他的手，皮肤耐心地磨蹭，贴着他指缝滑进去，跟他十指扣，一大一小的掌心紧紧黏在一起。
接着她倾身向前，保持着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单手搂住他脖颈拥抱，在他抿着的薄唇上软绵绵一贴，并深入，也贪欲，像他对她做的那样，没有一处过激，处处都是要命的撩拨和安抚。
沈禾柠心跳很疼，鼻尖一阵阵泛着酸，最终都忍住了，像没被他凶过一样，避重就轻地在他耳边说：“原来你也知道，才教过那么几次啊。”
“大学和男人可以一起上，跳舞跟恋爱可以同时学，做的事只是因为想，老师，你看复习的这么好，你除了凶外，再夸夸吗？”
她笑，红红的眼近在咫尺盯着薄时予，一点也想再加重腿残对他的阴影，换了种说法。
“当然可以去报班，那就要辛苦薄老师了，请你告诉，怎么做才能取悦你，以给你换『药』的时候，碰哪里你才能更兴奋……”
她太近，暖香灼人，薄时予额边隐约绷起筋络，泛出浅淡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