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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千恩万谢地先谢过一番。

待父女二人离开之后,他才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以及浑身上下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哼,难怪!”李姓儿郎的心情难以言明。

他的伤势得不到有效及时的救治,又刚被泼了一盆凉水。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他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躲过贼人下一轮的夹击。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儿郎不甘,却无可奈何。

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他对那对父女的要求太高,还是他们终究太过薄幸。

他思考了很久,在这一天的日落时分,挣扎着下了床:“晚生谢过老伯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你拿什么谢?”姑娘依旧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牙尖嘴利地将儿郎还未说出口的话噎了个严实:“大恩不言谢,这可是救命之恩。”

是啊!儿郎苦笑,这还的的确确是救命之恩:“只要晚生护得祖传的古画无碍,定然当牛做马,以报二位恩情。”

他是不想这么快把古画的事情宣扬出去,可是奈何当时的他藏了又藏,还是被眼前的二人看到了。

既然如此,费尽心思地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姑娘面色还是不悦,不知是儿郎的话哪里惹她不痛快了。

只是,儿郎看得分明,在他提到古画是祖传的时候,姑娘父亲的一双眼睛亮了一亮。

只听姑娘的父亲笑道:“哪有那么费事,都是穷苦人家,我们要你来做奴隶,岂不是还添副碗筷出来多事吗?”

儿郎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您是?”

“祖传古画,很值钱吧。”姑娘的父亲笑得满脸褶子,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只要你把画给我们,这恩情也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儿郎顶着发胀昏沉的脑袋直起了腰身,他都能听到自己陡然严厉起来的声音,正在拒绝:“家父曾经说过,只要我一日不死,古画就必须得在李家子孙的手上。”

他打量着面前丑态毕露的父女二人,一字一句地顿道:“若如此,我看,这恩情不报也罢。”

姑娘的父亲霎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