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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命运被老爷子束缚了半辈子,不能从事喜欢的工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再让女儿牺牲婚姻,他实在无法忍受。

宁苏意鼻头泛酸,眨了眨眼,闷声说:“爸,您暂时别去找爷爷了。”

爷爷的想法不是一时半刻形成的,轻易难以改变,他贸然前去劝说肯定又要挨骂。她见不得心中儒雅清正的父亲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立在书桌前,被人训诫得头都抬不起来。

吃过早饭,宁苏意给司机徐叔打电话,让他到门口等着,自己拎上提包出门。

刚坐上车,井迟来了消息,问她去没去公司。

她回答正准备去。

井迟:“晚几分钟,我现在正往你家来,给你送点东西。”

宁苏意锁了手机,对前面的徐叔说:“等一会儿再出发。”

徐叔应了声,自觉下车走到一边去,点了支烟蹲下来抽。

十分钟过去,视线里出现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下,紧跟着从驾驶座下来个清瘦颀长的身影。没睡好觉似的,步伐迈得懒洋洋,手里捏着一个浅褐色的牛皮纸袋。

井迟穿着宽松黑T恤,发丝凌乱却不显邋遢,单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微微眯起眼,打了个哈欠。

宁苏意正要推门下来,井迟快她一步,手撑着车门,截住她的动作。宁苏意只得降下车窗,转头朝外看他,他的皮肤近乎苍白,便衬得眼底下的乌青分外明显,一双眼依旧清澈明亮,恍若天然湖泊。

“熬夜了?”宁苏意清一清嗓子,问他。

井迟不接她的话,从车窗将手里的东西递进去,放她怀里:“知道你不喜欢吃消炎药,蜂蜜柚子茶,清热去火、化痰止咳,没事的时候就冲一杯喝喝。嗓子哑成什么样了,不打算管了吗?”

宁苏意怔了一下,打开纸袋看一眼,两个透明的玻璃罐头瓶,装满了沉甸甸的蜂蜜柚子茶。盖子是铁的,六角形,上面没贴任何标签,应当是无添加的纯手工。

“家里做的?”

井迟别扭地撇了下眼:“我做的,所以你别浪费了。”

宁苏意张了张口,井迟直接打断她将要说出口的致谢词:“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

“知道了,老妈子似的。”宁苏意抱紧怀里的纸袋,笑着说。

井迟翻了她一白眼,手再次伸进车窗里,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做完坏事就撤,不给她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