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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圭明脸上笑容渐渐落了下去,他手指纠结成一团,知觉中,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圭明,抬起头,看着我。”张老师声音响在圭明头顶:“道理你都知道,所我跟你讲道理,你抬头看我,你先前跟我对峙勇气呢?”

圭明手指缩紧。

“每一个心中恐惧都是一座大山,想要迈过去并容易……”张老师声音缓缓地传进圭明耳朵当中,“你看躺在地面上其他……”

圭明侧过头去——

“他们每一个脸上表情都比你此时好看。”

项伐舟脸也知是惊恐还是狰狞,愤怒与恐惧交杂,形成一副极为诡异画面。

圭明从未曾在他脸上见到这样表情,他目光错过项伐舟,看到泪流满面毕语方,看到其他同……

圭明缓缓道:“老师,我一直是个再普通过普通,原本我愿望很小,只想要赚一点钱,考一个算差校,找一份算差工……”

“然后……”他把手放在自膝盖上,『露』出一张笑脸:“我发现这一切全都是一个谎言,我一下子就与周格格入起来,你们……活尸、精怪、鬼……而我,就是个普通,我连刀都挥起来,我能做什么……”

“你说我普通,我承认,我心里面有么一丝窃喜,我想要跟你们一样厉害,我想躲在你们背后。”

“可你说,所有玄力量可能对我起用,说句实在,我挺茫然,这能帮我杀几个闯者吗?这又能救下多少副本里呢……你几次暗地里提醒我,叫我要着急,要着急。我承认,我真着急,从谎言被揭穿一刻起,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我都感觉到焦虑。”

“还有恐惧。”

圭明长长吐出一口气。

“说出来好多了。”

张老师望向圭明:“说完了?”

圭明一下子又有些拘谨,他知道是自哪里说错了,有些大自信:“嗯……?”

“就起来吧。”张老师端着保温杯站起来:“你看些,他们要真正克服自恐惧才能够醒来,你呢,你是怎么醒呢?”

圭明就把他当时经历遭说了一遍,本来都已经很绝望了,但是突然想到了毕语方跟他说得句话,然后形势立刻发生扭转,哪怕活尸样子很可怕,他也害怕了,反倒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