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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很是清幽,北房才是正在的书房,一进门就看到一排高高的书架,上面排放着各色的书籍,粗粗看去好多都是账本。

书桌上还有一把大大的算盘,上满的珠子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想来是时常使用。

窗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庄豫东掩过窗户才招呼着庄喜乐做了下来。

“四丫头,你且将今日入宫的情形细细说与我听。”

庄喜乐和庄良正皆未说皇帝如何就感念起了庄府来,这丫头今日可是匆忙被召见进宫的,想来其中定有波折。

庄喜乐也不隐瞒,将御史弹劾她的事说了出来,又说起在御书房的如何像皇帝陈述庄府及西康郡王府如何为朝廷鞠躬尽瘁。

说及此事庄喜乐又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据她祖父和爹爹所言朝中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庄府还须得尽早筹谋才是。

“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庄府和西康郡王府本为一家,这些年来功劳无数,只朝无人帮衬着说话,每每功劳一起就被有心人三言两语的绕了过去。”

说来也是庄府的人都过去的老实,尽低头使力从不泪眼喊苦,渐渐的也就被人给无视了去。

“就说去年南罗城新任守将廖其辉,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他粮饷不能自足,临阵不知兵法,被南冀人几日之内就打的找不到北,若不是我大伯及时驰援怕是连南罗城都保住不。”

“就这样,朝中竟然无人提及我大伯之功劳,都说那廖其辉是个有运道的人能遇到我大伯,至于被我大伯打退的南冀人却成了被廖其辉消耗了精力战力减到最低的残兵败将,好似我二伯打退他们是占了廖其辉的便宜。”

“说来当真是可笑的很。”

庄喜乐这话落到庄豫东的耳朵里心底五味杂陈,庄府人谨慎惯了,以但求无功不求有功来告诫自己,这些没让他们得到想要了反倒是越发的艰难了起来。

廖其辉一事他们都知,当时也只是叹息时运不济,也安慰自己西康郡王府功劳极多,也不差这一件。

现在被庄喜乐提及再见她脸上的不满方觉他们错的太过。

想来他二弟也是怨着他的吧?

思及此又叹了口气,眼下随着庄喜乐的回京一切有了变化,不合规制的护卫,不合规制的马车,在宫内纵虎四处游荡,甚至是围了谢府,在外人看来要掉脑袋的事她都做了,可没有受到一丝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