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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开心么?

还是会和晚苓一样,也怀疑三哥的死,与他有关?

那么父君呢?七年前传位之时,他是何种心情,是否也疑心过自己?

这茫茫世间,或许根本没人相信,他对那个位置从未生出过渴望,一刻也没有。

但如今站在这里的,还是成了他。

真是讽刺。

又如何呢。

他对这个君位不排斥也不渴慕。三哥战死,自己临危受命登临大宝,他以为这是一份责任,一项使命,一种传承。于是他毫不犹豫坐上去了,且自第一天起就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年他十四岁。

十四岁的少年,不得不迅速适应一个永无宁日的君王世界。他全神贯注盯着着整个青川的风吹草动,从祁国内部至西南北三国。计算,防范,博弈,制衡,他没空跟自己说话,甚至没空在镜子里看看自己每个时期的模样。太多事情涌过来,日复一日。而他就这样从十四岁走到二十岁。倏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