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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清泠泠的,像山涧流水,又比水声空旷,不知是记忆出错还是自己判断出错,她觉得阮雪音的声音此后十年都没有变过,直至五年前她下山,还是这样。怎么会有人长大后和小时候声音一样呢?除却小女孩那份稚气,单论音色,分明没有改变啊。

老师在看梨树下的小女孩,她看不见老师的脸,但她看见她点了点头。

那白玉一样的女孩子神情依旧平静,歪着脑袋想一瞬答:“我们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庭间一边晒被单一边唱歌,就叫庭歌,可以吗?”

老师于是转过身,看着她问:“可以吗?”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不喜欢它的灵感来源。庭间唱歌,庭间晒着被单唱着歌,画面并不美,甚至有些俗。

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难道也是这般俗不可耐的生活场面?劳作场面?

但她不能说不可以。她莫名觉得这是变数来临的一天,眼前这人和那小女孩出现在门口时,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悠沉至极的鸟鸣,比初春时节喜鹊的歌声还要动听,就像一道命运之符。

后来她知道,那就是粉羽流金鸟的叫声,不是错觉。而起名,本身就是一项非常强烈的预示,只有抚养者、监护人才会给孩童或小动物起名。

遂重重点头,接受了这两个字:庭歌。

“你那时候说我的名字好听,我并不相信。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