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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要表现的是诗人对恋人的爱慕之情与相思之苦。伊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接近她。难道公子的意思是……”赵凉吟打住,不再往下说。她瞧见了国舅公子俊脸上跳跃的喜色,也瞥见躲在花丛中的年轻女子骤地起身,恨恨地离去。

“是的,是的。在下正是这个意思。”听了这话,刘子恒激动得紧,三年的耕耘终于有了收获。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他忘情地握住佳人的手。“郡主能明白,在下欣喜万分。”

嘶……抽开被捏得有些痛的手,赵凉吟淡淡地开口:“公子不必如此感激。五姐那儿,我会尽力为公子游说。公子放心。”

国舅公子的脸霎时冻住,僵若面瘫。

王府里的人皆知,五郡主和国舅爷的三公子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是不是两情相悦,她不清楚。可是,五郡主心系国舅公子,在豫王府里早不是什么秘密了。五郡主长她一岁,照理说,早该嫁为人妇,却至今仍未婚配,原因正是在此。

那国舅公子呢?倘如他的心里有五郡主,又为何要用《蒹葭》来暗示她?是五郡主的单相思,抑或是国舅公子根本就是个贪心鬼,鱼和熊掌兼欲得之?

“五姐要是晓得公子的这番心思,不知会有多高兴。公子和五姐的事,我放在心上了。”赵凉吟凉凉的吐字,在这阳光普照的五月天里,像是冷冽的寒风刮过,冻结了国舅爷三公子火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