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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扭伤了脚,华某……华某……只是送……送郡主回房……回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相国公子解释出现在敬客居的原因,在他觉时,他已经开口,而且内心心虚不已。

他忘不了当时相国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永远忘不了。相国公子的眼神充满着鄙夷和不屑,仿佛在说:凭你这只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

她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他是地上充斥一身铜臭的蛤蟆,他怎么能不自量力地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他明白这是无人能改变的事实,自他得知她是豫王爷的郡主,他就明白的。但话从旁人的口里说出来,是那么地……伤人。

他真是个无能的男人。配不上自己喜欢的姑娘,完不成父亲交待的重任,就连自己的妹妹,也没办法保护她不受伤害。他不过出门两天,一回来就得知妹妹的脸被烈日晒伤,整张脸肿得……叫他看了触目惊心。尽管妹妹嘴上说无碍,可姑娘家谁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妹妹的安慰只会让他越内疚。哈……做男人,做儿子,做兄长,他没有一样是成功的。华家大少爷……这个身份压得他想逃,但他无路可退。

忽然想起那日把她拥入怀里时的情形,一时间心里盈满了满足。罢了,原以为自己一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从没奢望过会有机会可以和她如此地靠近,虽然只是短暂的片刻,他知足了。

他是该知足了,华念平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既然如此,那他现在为何还这么痛苦?

又喝下一杯,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头,顺喉而下,却仍然止不住阵阵的燥意。

一杯醉不了,那他就喝到醉为止,不醉不休!

正在恍惚间,外头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