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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带着怎样的心态

寻觅属于自己的乐土

又该带着怎样的无奈

追逐属于自己的舞台

早上五点多,张天顺醒了,揉揉惺松的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听着身边吴梅兰均匀的呼吸声,他晓的这是在店里。头脑还涨涨的、有点眩晕,他摸索着找到床头的开头。灯亮了,低矮的空间、高高低低的货箱让他感觉有点窒息。口有点干,伸手再摸摸,碰到了电动烧水壶,摇了摇,里面满着。“咕嘟……咕嘟……”张天顺趴起来,将嘴直接搭在壶嘴上,一口气喝了大半壶。

“喝酒时英雄,喝醉了狗熊……”吴梅兰喃喃着,翻了个身。

“昨晚咋喝醉了,咋回来的都搞不清……嘿嘿……断片了……”张天顺知道她醒了,伸手一把搂到怀里。暖暖的、白净绵软的**带着少女的芬芳,赤条条地卧在张天顺旁边,他随意地抚摸着,眼皮又不争气地合上了。

“别动,昨晚折腾死了!”吴梅兰有气无力地抗拒着。

昨晚是八月十五,吴梅兰一帮老乡聚会,硬拉着张天顺去了。十几个人去吃火锅,吃了多少喝了多少不记得,张天顺只记得他成了大家的中心,他们恭维他、轮番敬酒、轮番划拳,到最后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再睡会,昨天你没给家里打电话,估计你妈又没睡安神!”吴梅兰闭着眼睛,叮嘱着,任凭张天顺摸来摸去。

“完了,喝大了忘记了!得大清早打过去!”张天顺清醒了点,拿过闹铃,将时针对准在七点半,将发条又拧了几圈,又在手机上调整了闹铃时间,然后又躺下来。他闭着眼睛,脑袋晕晕的、眼皮沉沉的,就是睡不着。一只手穿过吴梅兰的脖颈,让她枕在胳膊上,一只手漫无目的地游走着。略带粗糙的手指、掬不盈把的胳膊、弹性十足的**、光洁如丝的肚皮、微微绷紧的大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甚至听到女人血管内血液不紧不慢地流动着,如同老家树林边那边平缓的小溪。这是我的女人,这一切都属于我,张天顺默默念叨着。可我是谁呢?我还是原来那个张天顺吗?

近十来天,他几乎天天晚上有饭局,天天晚上结交新朋友。光王总就安排了四五场,让他认识了十来个当管的,还有十来个老板。张主任、杨经理也分别邀请他参加了一次朋友聚会。有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他还参加了两次老乡聚会,刘庆有、郭恩、张胖子和朋友聚会时也拉着他去捧场。每次他喝的很开心、唱的很尽心,但基本上没有大醉过,谁都担心他刀伤刚好,喝多了万一不小心再碰撞一下划不来。老朋友们见面依然亲热,人还是那些人,但从大家为他端茶倒酒的动作中,从声声不绝的“天顺”“天顺哥”“天顺兄弟”中,他明显感觉到和以前有了很大变化。大家动不动让他坐上席,动不动动筷子前问他是否开始,这以前从来没有过。他慢慢开始享受这种变化,虽然始终客客气气的,依然喜欢听大家天南海北胡吹嘘,但不再跑前跑后了。那个“战神”的名头随着他的不断制止好像越传越响了,甚至于听吴梅兰说有几个原来这条街上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到专卖店买了一些土特产,还打听张天顺啥时有空、能不能赏脸一块吃个饭。

“把住点啊,不要真把自己当老大了!”吴梅兰不时提醒着,他也不时提醒着自己。可人的迷失往往都是不自然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虚荣心,或深或浅在心底,遇到合适的土壤就会破土而出,飞快地成长。就如吴梅兰那些老乡们,以前见面都热情地拥抱她,喝了酒还热情地摸一把、掐一下、搂一下的,说是这丫头太讨人喜欢了。老乡们聚会张天顺一般不会参加,但有两次去接吴梅兰时,几个男的当着张天顺的面对吴梅兰拉拉扯扯,一个当小经理的、几个老乡中混得最不错、叫吴元成的家伙满嘴酒气对张天顺说:“兄弟,你不生气吧,我们是娘家人,这是我们丫头,以后我们都是你大舅哥!”张天顺笑着说不会,但也有点恶心,那有大舅哥当街抱住妹妹不撒手的,但想想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喝了酒难免有点出格也可以理解。

但昨晚大家很客气,破例让吴梅兰和张天顺坐在上席,也不和往常一样动不动喊吴梅兰添茶倒酒,更没人趁机揩油了。后来张天顺喝醉了,吴元成也喝高了,不仅不拉拉扯扯,还大喊大叫着安排其它人,说一定要把张天顺和吴梅兰安全送到家,还说我们是娘家人,规矩不能乱。昨晚吴梅兰太有面子了,虽然没喝一杯酒,脸上却一直红红的,开心的唱了一首又一首歌,赢得大家一阵又一阵掌声。

当七点半的闹铃响起时,张天顺一激灵就趴了起来,拿出手机拨打家里电话。依然是罗桂兰接的电话,父亲已经上班去了。张天顺不停地给母亲道歉,说昨晚不小心喝大了,害得自己拿着电话睡着了。罗桂兰问和谁喝去了,喝了多少,吃了啥。张天顺如实回答,罗桂兰说和小吴们老乡喝酒应该的,大家在外面都不容易,就该相互照应。张天顺关切地问母亲这几天腰咋样,喘得厉害不,不行了上市里检查一下。罗桂兰说一切都好者,不用他担心,接着开始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某某某肝硬化去世了,就是喝酒的下场,某某某喝酒骑自行车,掉进沟时摔断了腿,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张天顺连声应着,笑着将手机放到吴梅兰耳朵边。

吴梅兰睁开眼睛,一边听一边“吃吃”地笑着,拿手揪着张天顺的屁股,咬着张天顺的耳朵,小声说:“再喝不?不用我骂,让你妈好好教育你!”张天顺一把握住吴梅兰肥嘟嘟的屁股,用力掐了一把,朝母亲说知道了,电话费好贵再不聊了,罗桂兰那头才挂了电话。

“爱听老娘的唠叨,又怕老娘的唠叨!”张天顺苦笑着合上手机。

“活该,让你飘、让你飘!”吴梅兰见张天顺挨骂了,开心地挠着他的胳肢窝。

“让你高兴、让你高兴!看我咋收拾你!”张天顺一翻身,把吴梅兰压在身底下。吴梅兰笑着反抗着,张天顺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一手扒掉了她仅穿的那条小内内。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突然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