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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璇心下焦急,即是在沈世韵面前,也忍不住想顶几句嘴。陆黔暗自无奈,一抬手止了她话头,道:“娘娘所言极是。那卑职就恭祝凌贝勒早日脱离魔障,成为满清大一统之继承者。至于七煞魔头下落,合格的臣下就应想在主子之先,由我们自行应付就是。”沈世韵道:“如此甚好,不送。”

程嘉璇双唇咬出了血丝,瞪大双眼,跟着陆黔一路踉跄而出,到得宫外,忍不住张口追问:“为何急于要走?难道你不关心雪儿姊姊了?她几句话说得难听,又有什么了不起?”

陆黔不耐道:“你给我闭嘴!听不出么?她对于凌贝勒,早已抱不起指望,此番不过是为塞天下之口,又怎能容忍旁人坏事?要说雪儿……咱们到城外的望阳坡瞧瞧。”程嘉璇一头雾水,听他说得状似胸有成竹,别无良策,也只得忍气吞声,亦步亦趋的随行在后。

望阳坡位于城外朝东五里,两人没用多少工夫,气喘吁吁的登了上去。四野张望,自是空无一人。陆黔皱眉自语道:“也不知七煞魔头有心玩什么名堂,分明放下了话,仍要如此故弄玄虚。”不肯死心,在小山坡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搜寻,指望着能寻着些线索。

程嘉璇没踏出几步,一眼望见那一块直立而起的木片,在光秃秃的荒地间极不协调,显得尤为惹眼。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又不敢动手拨弄。她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没一会就引起陆黔注意,也上前探看。木片一经拔出,立即露出埋在下方的一截手指。

此处正值风沙肆虐,不过半日工夫,已埋上了厚厚一层沙土,指端还留有几丝未干的血迹。程嘉璇究竟是女孩子,即使往日里血染修罗,蓦然见着如此场面,同是骇得心胆俱裂。惊呼一声,猫腰缩到陆黔身后。

然而人皆有此心性,越是害怕,便越是忍不住的想看。战战兢兢的探头张望。陆黔来回翻转着手指,嘀咕道:“看来倒像是女人的指头……无缘无故的,怎会丢在此处?”

程嘉璇顺着他反复,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道:“我认得这枚戒指,那是李盟主送给雪儿姊的订情信物,她很是爱惜,一直贴身珍藏……”陆黔不等她话音落地,犹如换了个人一般,眼里立时涌起狂潮怒火,犹如要将天地一齐翻卷,怒道:“该死的,这个畜生,竟敢这样折磨雪儿?等我找到了他,定要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