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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宁自是知晓其中干系,微微颔首。

“……你我金銮殿应试,该是天子门生。”

封长胥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谦虚道,“愚不过二甲第七,不敢同探花郎相提并论。”

他见顾以宁神情温和,这便闲话了几句。

“前次,盛公相邀水月居不成,今日竟邀你我入太师府赴宴,当真是稀奇。”他轻抿了一口茶水,道,“顾兄可知盛公真意?”

顾以宁唇边牵了一线浅笑,直言不讳:“迁都为表,实则探问左右。”

封长胥眼眉微动,似乎没有料到顾以宁会如此直白。

“云中大捷、收复化德、允州,齐王如今才望兼隆,青宫那厢怕是坐不住了。”

交浅言深,顾以宁并不打算同他多说,只执了茶盏,润了润口。

“听闻封大人同杜从宜是连襟?”

提及此事,封长胥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慨,不过下一瞬便恢复了儒雅。

“因着东亭翁主遇害一事,内子哀恸至极,缠绵病榻数月了。”他不免神情黯淡,“杜从宜掼会卖惨相,想当初,也是这般哄骗了翁主。”

顾以宁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不便再问,只将近日的政务同封长胥研讨一二。

封长胥有心同顾以宁结交,却也知不可操之过急,用心应对的同时,心下不禁思忖。

顾以宁出身显贵,为人却端方平和,乾定六年陛下钦点探花之后,更是名满金陵。

只是这些时日的相交,封长胥却觉出他的清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