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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落,门里裴朔返回来,边问靳一,边探身出来:“怎么了哥?”

过道里那两人看见裴朔,前后停住了。

“…没事,”靳一敛下眼底的冷,“进去吧。”

“嗯?”裴朔拧着眉头扫那两人,转问,“真没事啊?”

靳一没理他,手一垂,直接进门。

裴朔在靳一这儿碰了一鼻子灰,立刻就把怨念发到门外这两人身上了:“干什么,想动手?”

“哪能啊朔哥,”后面那个和气地笑,“不知道是你朋友,就争执了两句。”

裴朔皱眉:“你们惹他干什么。”

前面那个咬咬牙:“朔哥,我们真没找事,实在是你这朋友说话刺人了点。”

“朋友?”裴朔看了一眼门内,确定盛喃听不着,他转回来,凉着语气,“这是我哥,谁跟你说这我朋友?”

那两人一愣。

“还嫌他说话带刺?”裴朔冷笑,“是你俩运气好,赶上他戴‘紧箍咒’,往前推一个月,你看他跟不跟你们废话。”

“……”

裴朔没管这俩傻『逼』信没信,转身也进去了。

·

就像裴朔说的,盛喃从来没进过台球室,见都没见过。

她前面十八年的人生都是在盛天刚眼皮子底下过的,盛天刚生意上很忙,但替他“看管”她的人从来没少过。起初是盛笙,后来家里生意好了,就渐渐变成陌生的叔叔阿姨。每次一放学,同学们吆五喝六成群结队地拉着阵仗往外走,盛喃就坐进家里司机来接她的车。

后视镜里男生女生们笑骂追逐,约好周末结伴去什么地方,一道道身影越行越远,谁也不觉得缺了什么。

反正她从没和他们同路过。

盛喃知道不能怪任何一个人,只能怪她自己。无论什么方面,她都不够好,又不够差,永远都是处在中间的、毫无特『色』的、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