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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问:“……”

那是有够棒槌的。

童淮去找薛庭也不是不务正业。

是正儿八经的学习写作业。

只是这个年纪都有点躁,往往写完一科作业,书桌前的两道身影就交叠到了一起。

薛庭经常熬夜学习到两点,童淮来过夜时,也跟着学到很晚。

薛老爷子关怀俩小的,好几次送夜宵上来,敲门的时候,童淮都被薛庭抱在怀里,咬着唇瓣。

惊吓又刺激。

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又一次差点被老爷子发现,童淮忍不住提意见:“……你小心别吓到爷爷。”

薛庭无所谓,低头看他刚写完的英语练习卷,用红笔勾出作文的两处语法错误,语出惊人:“爷爷猜到了。”

“啊?”童淮『毛』骨悚然。

薛庭停下笔,嘴角浅淡地弯了弯:“那么明显,爷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爷子的年纪比他俩加起来还大,退休回临岚前,是个赫赫有名的商人。虽说现在锋芒皆藏,安安心心过起了晚年生活,但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他早就瞧出自己这个冷冷淡淡、谁都懒得多鸟一眼的孙子对童淮的态度是不同的了。

童淮被薛庭的表白吓跑那次,薛庭独自回到家里,薛老爷子居然也不意外,甚至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等童淮被薛庭又拐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

薛颂薄欠薛庭良多,薛老爷子对孙子满怀愧疚,而且他活得长、看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薛庭心照不宣,也就那样了。

童淮听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良久,幽幽道:“贵圈真『乱』……”

元旦晚会是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放松,第二次联考随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