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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敲着长凳的扶手,一边拿眼仔细去瞧男人的神色,一边慢条斯理地道:“陛下应当已感受到了其中好处,内息畅通,从前旧伤逐一恢复,往后,更是益处多多。”

霍裘的眸色随着他的话语,一深再深,手背上接连暴出几根狰狞的青筋。

自己身子的变化,他自然感受得出来。

可只要一想起,那女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就觉着心中惊痛。

她怎么可以

一声不吭,浑然无事一般,将他完美地蒙在了鼓里,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她不能生育是因为摔伤了身子。

一瞬间,霍裘陡然想起了很多细枝末节,回忆像涌动不休的潮水一般,席卷覆盖,许多他之前浑不在意的小事,如今就像是一柄小锤子,一下一下锤在他的骨子里,生痛不止。

江涧西像是没有瞧见他蓦的暗沉下去的眸子一样,意味深长地道:“至于唐家丫头,陛下也不必愧疚,我当初与她说得那样明白,她还是这样做了,这便是她的选择。”

“陛下该有所知,唐家丫头底子虚是从娘胎里就有的,命数由天定,而我当年行径,已算逆天改命。”

言下之意,便是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