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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不好,烛光下有些惨白,安夏急忙反驳:“娘娘的美貌京都传遍了,怎么会丑?”

“娘娘别说胡话了,等会子殿下回来,见娘娘不好好歇息,可又得不好受了。”

唐灼灼挥了挥手,示意叫人都退出去。

月色清冷,她突然站起身来,沿着妆奁盒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被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惊住。

挑人手脚筋,却是江涧西的惯用手段,且再无续接的可能,只能一辈子躺在床榻上混吃等死。

而顶着夜风一路大步流星向前的霍裘心里也是窝了一团的火,他皱眉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李德胜一边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喘着气道:“殿下,钟将军奉命拿回另一块玄龙令,却不料在寺里后山林子里被人挑了手脚筋,但那人好似对玄龙令不感兴趣,只伤了人就走。”

“如今玄龙令由钟将军昏迷前托人送到了玉溪宫里。”

霍裘猛的顿了步子,剑眉狭长直直入鬓,在如水的夜色里生出一股暴戾的邪意。

钟家竟有如此胸襟,利用着嫡长子的残废,也要为在东宫的嫡女搏一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