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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阿尚此话阴阴白白,说的就是刘赫。而刘赫确是至今都止不住心翻意腾,甚至就要确凿当年拓文帝那“羽王”之祸,除却这位阿尚、盛家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相较于东方阿尚死而复生、相较于他那派悖言乱辞,刘赫更在意盛家是否行了为虎作仗之事--如是,那么盛馥是否知情?她又知情多少?而现今这场纷乱是否又只是戏码一本,唱的全是诓骗之词!

“好生听着罢!”东方阿尚如答所疑般的,向刘赫喝了一声又低声嘟囔道,“前世那般果勇之人,如何今世出落得过分慎重萎缩,竟似杞国之人,真是呜呼哀哉!”

“且喝盏酒,贫道自己与自己消消气!”一盏酒咽落下肚,东方阿尚摇头晃脑地就问盛馥:“来来来,我来问你,你那垂伯,是自何而来?”

“自何而来?当然是自他来处而来!难道阿尚告诉了我,垂伯就是你送予我的大礼?”盛馥恨极了他的故弄玄虚,除了冷笑却再寻不到旁他之法来泄一泄怒气。

“不错!垂伯就是那大礼!”东方阿眉开眼笑,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盏碟齐跳。

“阿尚说了,我便要信?那么阿尚若接着要说,我父亲、母亲本不是我父亲、母亲,我亦是当信?”

“胡言乱语!这岂能是一样的事情?”东方阿尚欠身而起、凑上前就赏了一个盛馥常赏给盛为的“板栗”,惊得齐恪怒形于色,一展臂将盛馥拦在身后。

“哼!”东方阿尚看看目光如炬的齐恪,也不削理他。只顾坐妥当了,便开始滔滔不绝。

“东方族!所谓乱世出东方的东方族,所谓懂得‘法於阴阳,和於术数”的东方族.....虽至今出世之人不过寥寥,然此寥寥之人却皆出自于自幼就拣过、择过,是能学得天文地理、方术技巧,能习得术法韬略、懂之阴阳神通之人。

“而此群可叱石成羊之人,虽不可说数量甚巨,在我们族中却也比比皆是。”

“既有拣择得上之人,就必有拣择不下之人,代代如此、世世如是。你们倒来算算想想,这般之下,我东方族岂能是小门小户?”

“既非小门小户,那人从何来?纵然先前可姑表、两姨攀配姻亲,不也是要愈攀愈近、愈配愈少?且往往亲上加亲之人灵智堪忧、不能一用!”

“你可曾疑过家中为何无有伯父、叔父,纵连嬢孃都无有一个?”蓦地东方阿尚又问了盛馥一个不可答的莫名之题。

“就知道你答不上来!因为根本不知!”可此题无需盛馥来答,东方阿尚本就要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