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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还是那句话,我并未做过那些事情,所谓的贪污公帑完全是子虚乌有,欲纵火烧架阁库更是无端的污蔑。还请县尊大人明断,还我一个清白。”

“想不到几日下来你竟还如此嘴硬,真当本官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吗?你且看看这是什么?”魏梁突然一拍手边那一叠厚厚的书册,“这是本县几年来记录下来的账册,上头就有着你以职务之便侵吞公帑的确切证据!”

一顿之后,他直接就翻开一本账册,随看随问:“显隆二十五年,府衙曾拨下修河款一千五百两,可结果真正用到工程上的却只得区区五百两银子,那剩下的一千两银子去了哪儿?而且这上头记得分明,总揽修河之事的就是你庄弘。

“还有去年年底,本该有两万三千两税银解送府城,可最后到账的却是一万九千六百二十七两,我来问你,声下的那三千多两银子又去了何处。还有……”

“县尊且慢!”听魏梁不断把账上的数字抛出来,堂外听审的百姓已个个神色变化,议论声起,庄弘也感到了一阵烦躁,突然就开口打断。

这下还真有些出乎魏梁预料了,让他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对方:“怎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这些可都是你庄典史自己做账时留下的记录,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押呢,总不可能是有人冒你之名所为吧?”

“县尊多虑了,这些账目下官既然敢让人将它们记录下来,就不可能抵赖。我只是想问一句,这是县尊让户房众人所查,还是你亲自带人所查?”

“这个……”魏梁略一权衡,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些账目都是本官让李凌所查!”现在自己占着理字,可不能因为撒谎而让对方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