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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郑凌琼将刘赫疾书之字冲口而出,又急忙收声掩唇。

盛远结起眉,疑信参半地轻声问了句:“你所作所为皆是为此?”

刘赫点点头,方要再写了什么,忽然闻听东方阿尚在背后怒斥“原来陛下也是宰予昼寝之流,竟要诓骗贫道!”

“又是假痴不癫,又是苦肉之计,陛下的计策用得如此之好,原来就为了一个拖字!”

刘赫惊诧不已!除非东方阿尚是有隔物观字之能,不然怎能看见他捧于胸口,只一寸见方之字?

“贫道一时疏忽不曾用心,竟就要遭陛下蒙骗!”东方阿尚转眼已至刘赫面前,然他既不坐、也不似可站立得定。

“亏得贫道想到了,这才去而复返。”他目光鸷鸷地看着刘赫,“可惜陛下就犹如是贫道的心头之好,再恨其不争却依旧难以割舍.......故此陛下若要拖延、贫道便予陛下拖延之机。”

“不过么,此拖延并非彼拖延!”

“确怪贫道言多有失,咳!既然陛下都可想及援军将至,贫道又怎会不知?一旦那些个墨家人落地,贫道是或阻拦不及,然却犹可要他们空手而回!”

“哈哈!”东方阿尚忽热笑得甚是豪荡,“自贫道再踏出此门起,此室内就不时会有横祸连连,各位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诸位可好生一想,届时是忍心看着别人赴死,还是期盼死的尽是他人。尤其是恰如井蛙不可语于海者的陛下!哈哈!”

东方阿尚大笑着再至门前,忽又转头对郑凌琼道:“你若要随贫道走,就快些罢!”

“我并不要随了阿尚去”郑凌琼的脸煞白、浑身抖得跟声气一般颤,可她眼中却是笃定,“我已无亲无眷,且若我得活出去,届时不是人人都要追杀了不放?无论东躲西藏或是隐姓换名之事,我都做得乏累了,没什么意思。且哪里又躲得过?不过早晚罢了,又何必费事?”。

“哼!随你!”东方阿尚言罢就旋身而去,一袭背影中落满了决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