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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祖亲?”盛馥想笑又笑不出来,此人年纪至多与她父亲相当,何能去充什么祖亲?

“不错!就是舅祖亲!论起来,初见晚辈当有见面之礼,然贫道是方外之人,就无需守些世俗之规。这样罢,你来行个拜见之礼,我们祖孙二人便是相认了!”

“啊?!”盛馥惊得只疑是自己昏了神智,待想去问齐恪是否真假,却看见了他正点头称是。

这一场“骨肉团圆”,于刘赫不啻于晴青天霹雳!若他料想不错、若他所猜为真,那么原来,他竟一直在盛家鼓掌间游弋、从来就不曾有过立锥之地?!

就在此时,那舅祖亲蓦地侧来,又赐了一笑给刘赫;“思缜思密本是不错,可一旦思虑过盛,那便是适得其反,除却害己百无一用!贫道说了且等,陛下就当且等,何以就要胡乱猜想?”

“来来来,快些来拜见!”他又丢了刘赫,转回去绕盛馥,“实则你的夫婿也还不曾与贫道见礼,不如一齐拜了?”

“哼!”盛馥嗤了他一声,“无有母亲引见,我岂敢乱认亲眷?且纵是真的,我也绝不认你拜你--老而不死是为贼,此处说的正是尊驾!”

“瞧瞧,利心利口,纵连祖亲都不肯相饶。殿下这夫君也是当得不易吧?”舅祖亲向齐恪摇摇头,转而自讽,“无趣无趣!甚是无趣!”

“唉!”舅祖亲又自顾自地太息一声,旋即却又朝郑凌琼招手、指着身侧的空位道,“郑娘子,你来坐!”

自舅祖亲、或该称“尊上”到此,郑凌琼就偏立一隅,只期他不要看见自己。见他逐个招惹过后终于轮到了她这儿,郑凌琼此时是心也颤、腿也颤,绝不想去却又知不去不成!

“什么祖亲、舅祖亲的,分阴就是个魔头!以前见他是肃紧些、反而还好,今日这疯不疯、癫不癫的,倒叫人实在骇怕!”

她斯斯艾艾地挪到了案几边上,左右清阴、此刻断不会有人来替她开脱说情。可她又决计不想坐在那里,硬了硬头皮、铁了铁心,只好自己先寻个缘由、试试能不能糊弄了过去。

“那个......我家陛下与盛家大郎坐了对首,奴、奴婢若是坐了这里,就要与殿下与娘娘对首,那个......于礼不合。”郑凌琼说得尤其真诚、笑得尤其谦卑,谦卑到脸颊并两瓣嘴唇都在窃窃而抽。

只是果然是糊弄不过去的!郑凌琼话音方落,那舅祖亲就已做了个痛心疾首的模样,从盛远一路指到了刘赫。

“礼?此处还有礼么?”他尤其忿忿地又看了眼盛馥,“都被骂作不死的老贼了,还讲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