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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谢他!”一清俊之声朗朗响起,不是齐恪又是何人?

“殿下此话怎讲?”东方阿尚难掩的诧异中带着轀怒,“殿下不谢贫道倒还罢了,毕竟贫道也不曾为殿下花过多少心思,然为何要劝他不谢?”

“他可曾恳求阿尚花费心思?”齐恪笑问。

“贫道是依天道而行,承天之意,他求与不求又有何异?”东方怒回。

“既然阿尚是依天道而行、承天之意,他谢与不谢又有何异?”

“殿下又要诡辩么?”

“孤既无诡才,如何诡辩?不过是以事论事罢了!”

“而此处非是论事,而是论道!”

“道?孤或不才,但亦可斗胆一论!”

“阿尚称世人皆无真心,然庄子有云: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阿尚即为‘真人’之人,又怎可持一己之观断然一言蔽之?”

“孤听闻东方族自称为维天道者,也知阿尚乃是世外之人,晓道之所谓,透彻其中之理。是以孤有狐疑。”

“‘阿尚自诩在行‘盛德大业至矣哉’之事,又责我等届时‘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之辈,而既然我等皆是‘百姓日用而不知’之辈,阿尚也何以孜孜以求、要我辈达至‘鲜’者之君子之境?”

“既不可达,便不懂阿尚’显诸仁‘之心。况且万事万物,见仁见智,更况且,一家之言,何足以信?是以,阿尚不当邀谢!”

齐恪之辞若清风徐徐,虽不能拨云见日,却是驱走了些许盘旋于刘赫心间的阴霾。他知他当谢、甚至当愧。然他却仍是徒有其意、终不予表。

“哎呀!殿下呀!干戈玉帛,一念之间--殿下一念间挑了玉帛相赠,奈何他人放不下干戈”东方阿尚不去接辩,却如看见了极致有趣好笑之事,笑到双肩抖动,叫人看着十分胡乱。

“殿下可知世间多的是以德报怨之人,可惜殿下这翻苦心非但也得不到一个‘谢’字,且不定还会更赠了他的妒恨之心。”待他笑罢癫够,又是意指刘赫而去,声声字字听来又像为齐恪不平。

“阿尚多虑了!”齐恪甚是无谓,“‘水之**清,沙石秽之;人之**平,嗜欲害之’,既非圣人,谢与不谢、是怨是德亦皆是道法自然。既是自然,那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