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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言来语去,像是已全然忘却此处何处、此时何时。非但如此,他们更是丝毫不察他俩正一个箕踞,而另个又跨坐在上,这狎昵之态看得刘赫猝然怒起......

“郑凌琼!你成何体统!”

“呀,陛下!”郑凌琼想去应了刘赫,却还不肯从盛远怀中离开。她想着先扭身去一看即可,殊不知一阵剧痛袭来、催得她痛到到佝偻。

“天呐!这算什么意思?”就在这扭身时的匆匆一瞥后,她忽然又推开了盛远,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齐恪身旁,“天呐!天呐!她是什么时候挣脱的绳索?”郑凌琼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就想要将背脊插满箭矢的末杨自齐恪身上推下,怎知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郑凌琼!你为何要说‘天呐’,殿下如何?说话!不想死便快些说予我听!”听得盛远两人声气后,方才安生了几息的盛馥复又癫狂难按,“盛远!你快些告诉了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还不快来帮上一帮?”郑凌琼用眼色示意着盛远,“总不能让娘娘看见殿下整一个头都被末杨抱在胸前,难道还要让他们为了一个死婢子生事?”

怎奈盛远不屑、怎奈盛远置若罔见、更奈盛远嗤之以鼻!

“哼!自不求你!”郑凌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咬牙就想只仗一己之力--岂料猝觉腹背处痛如蚀骨,更有一股腥甜直涌而上--只听得“哇”的一声,她已将一口鲜血吐在了当地。

“唉!”盛远见状貌似烦厌地叹了一声,终于勉为其难地挪了过来。

“想来你是被震伤了脏腑。”他将手搭上末杨之时,不忘以袖做隔,“蠢至你这般田地,尽还可兀自得意、自夸机灵。”

“快些罢!”郑凌琼像是被盛馥不停地嘶吼声扰得慌张、再腾不出闲心来与盛远拌嘴,她只捏稳了末杨一条臂膀,对盛远道,“我数个数,待到三时一齐拖她下来。”

“一、二、三!”

岂料“三”字话音未落,刘赫却低呼一声,急撤下了捂着盛馥双眼的手臂。

“我要杀了......”双眸通红、满口鲜血淋漓的盛馥只一眼就看见了末杨、以及末杨身下俯卧着的、她的夫君。

一阵天旋地转,一片地动山摇。盛馥闭上眼再睁开之时,却见末杨已卧在了齐恪身侧,两人一齐生死不知。

“尔永!”兀自翻江倒海的盛馥滴着泪唤了一声,心似已飞扑而去、身却是呆滞难行。

“无箭矢贯通,他当是无妨。”刘赫轻声而慰,依旧拥着盛馥。

“是啊、是啊!殿下当是倒下时被磕着了而已。”郑凌琼的手已搭在了齐恪的脉门,脸上挂着的焦急终于不请自去。她一个眼色甩给盛远,盛远只得又“乖觉”地与她一起将齐恪扶起了,斜倚在那一张将倒未倒的案几之上。

“娘娘看,殿下的额头都是磕青了,可见那扑去的气力......”郑凌琼收声不及,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抬手就往齐恪的人中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