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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仔细上下打量了李凌一番后,典史才说道:“你且仔细跟本官说说昨夜发生的事情,不得有半点遗漏,也不可添油加醋,若查到你有说谎,本官定不会轻饶了你!”

李凌眉头轻锁,这典史的话好生古怪,哪有先把原告当犯人般警告的道理?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老实点头,然后将昨夜发生的一切慢慢道了出来。好在对他来说,这等叙述也不算难,至于对方给自己的压力,现在倒也能应付了。

听他条理清晰地把发生在昨夜的抢劫伤人一事缓缓道来,典史眼中也流露出了一抹异色,直到李凌道出自己家被抢走近百两银子后,他又微微皱眉打断道:“百两银子?你家中哪来的这许多银子?可别想着在这等事上说大话哄骗于我,你知道那是什么下场吗?”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据实而说。”

“那你是哪来的这许多银两?别告诉本官是你家父母所留。”

“是草民最近写话本小说和经营书店所得的稿费。”李凌虽觉着对方的反应多有些古怪,但还是老实作答,把自己写了《封神演义》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典史这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倒是真有其事了。不过你既然连对方的模样都未曾看清,恐怕本官和县衙也没法追查啊。”

“可是……”

他当即又挥手打断了李凌的说话:“照本官推断,那应该就是个四处流窜的蟊贼而已,只因你之前拿来银子时钱财露白才被他盯上,才有此一劫。恐怕这时候,那贼子早就逃出我江城县城了,即便本官真派县衙人等大索全城,怕也不可能找到人。更何况,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更不找不到人了。”

“大人容禀,草民其实还是有一发现的,那就是贼人手腕上留有一处刺青,看着就跟某种花叶似的,只要让我再看上一眼,定会分辨出来!”李凌在夜里彻底定神回想后,便想起了当时那贼人挥棒袭击自己时衣袖扬起手腕处露出的那一点刺青,觉着这应该就是个追查的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