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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着门签书,倒是能学些本领。”袁彬笑了一声,笑了半声,想到卫中的情况,袁彬又无奈的摇摇头,朝中有于少保,锦衣卫又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北镇抚司就算强点,也不过是君臣相制而已,北镇抚司的诏狱比起往年如何?

以前卢忠当指挥使的时候,于少保等大佬只是偶尔敲打一下锦衣卫的行事,所以锦衣卫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待卢忠倒台,朱指挥上任后,好家伙,第一件事儿就是上下整顿,诏狱当然也没放过,只不过不像对卫里的整顿那般大刀阔斧,更像是走过场。尽管如此,也是清理了一批陈年旧案,诏狱为之一空。

“镇抚司的诸般手段,够那小子学上一阵子了,老门现在佐理卫事,在卫中算是有实权的,那小子跟着他,亏不了。”哈铭却是毫不担心,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就怕走歪了。”袁彬叹气,他与张父的交情可是实打实的过命的交情,担心实属常情。

“呵呵,”哈铭冷笑,歪头看着自己的老友,“咱们锦衣卫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哥哥你要是这么想,干脆把他调到其它卫。”

袁彬瞪了哈铭一眼,“老夫要是有那个本事,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试百户?”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见老友有发怒的迹象,哈铭连忙安慰,他作为一名蒙古降将之后,或许是避嫌,或许真的是性格使然,说话办事多不过脑子,更不会考虑前因后果,“我不也是个千户?谁让咱们兄弟是上皇的人呢,当今哪位心眼可不大,远没有于少保来的磊落光明。”

“慎言!”袁彬闻言,脸色一变,喝道,“你怕不是喝多了,这等话都敢乱说。”

哈铭不以为意的拿起酒坛,仰头灌了几口,也不管脸上、衣服上的酒渍,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抗声道:“难道不是?呵呵,上皇被软禁,咱们这些人连见都见不着!”

袁彬一时无言以对,不过他性格宽厚,过了半晌才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