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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年调戏民女被抓破相的那个纨绔,被告上公堂时,仗着他家爷老子的权势趾高气扬的分辨,确实有这么一句:“我听说新集的姑娘们才学高,我上前去,为的是请教几句诗书,她不教我也就算了,泼妇性子忽然上来,一把就搔伤我的脸。大人请您细细的想,我的爹是谁?我的娘又出自哪家?这都是高门啊,我自家面前有多少美貌的丫头玩不得,非要跑到这小小的集镇来惹事,站的离她近些,还不是因为这新集镇的姑娘们名声诡异,要我说,女子读什么书嘛。”

这段话流传出来后,新集镇学里读书的姑娘们,一手一块面纱,罩住面容和姿态,家里如果有兄弟们也读书的,那是一定同来同回的,不肯轻易放松。

千户之居,闲话难免,就有家里姑娘们不读书的人家拍手称快:“看吧,我就说姑娘们读书是往学里生事情,男女同坐,这可怎么行?果然这就出事了,都是那些才女们闹的。”

绿竹随口的显摆着她家里的消息广,就把有“才女”名声的燕燕羞到,又像她也认为新集镇的纨绔是燕燕的名声招惹而来,绿竹说错话,就把自己羞到。

见到她们都尴尬,元秀满心里想解开,忙笑道:“谁是会读书的人?你不会,我不会,绿竹也不会......”

着急慌忙的说话,元秀到这里也开始尴尬,一旁的绿竹已不再尴尬,而是瞪着眼睛,小声的抗议着:“我不会读书,我自家知道,不要天天拿出来说。”

绿竹并不真恼,就是说起来她就生气。

她是三个姑娘里最笨的那个,元秀和燕燕能作诗的时候,她还在笨拙的念“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元秀和燕燕能写文章的时候,绿竹苦着脸,一手捧腮,一手把毛笔架到耳朵上,挤不出几个字不说,一个不小心的,就把墨汁染到脸。

元秀的这两个同窗,燕燕是“才高八斗不敢说,名震新集姑娘中”,绿竹则是“文章认我我不熟,忽然认得好欢喜”,元秀居中,功课不高也不低,不丢祖父的人,又拿得出手,教课的先生们所以对元秀最为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