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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身陷囫囵满身泥泞,而是明明有能力洗净脏污,抽身而退,却要放弃挣扎,任凭自己被淹没被吞噬。

温云深能在两军交战时镇定自若,却无法抗拒百里莲陌的话。

这是魔咒,是拷在他身上解不开的枷锁。

他只能按照他的话去做,一步一步的,屈服,默认。

百里莲陌看着他走到榻前,缓缓褪下寝衣。

烛火摇曳,将温云深的身影倒映在纱帐上。他的肌肉很结实,肩胛骨像展翅的蝴蝶,清晰明朗,起伏的线条在腰畔处收窄,呈倒三角,白寝衣松松垮垮耷拉在上面,使背部的伤口更加显眼。

百里莲陌走过去,伸手触摸。

他的指尖很热,让温云深一颤,浑身绷紧。

“将军害怕吗?”百里莲陌抚上他的肩膀问。

温云深没有说话,他极力忍耐着不动。百里莲陌没有继续为难他,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药粉与血迹混合,灼痛让温云深呼出一口凉气。

百里莲陌取来一旁的棉布,反复绕了几圈后系好。

温云深暗暗松了口气,他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是百里莲陌的手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将军的腰好细啊。”耳边响起喃喃低语,似乎还有几分轻浮的笑意。

“请王爷放开。”温云深嘶哑道。

百里莲陌却像没听到般,手指从背部滑到肩膀,停在那一道显眼的陈年伤疤上,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两军交战,受伤本就是寻常之事。”温云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