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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提醒,吴太妃这才记起,还有这么号儿人物没来得及说,便拊掌道:“啊哟,亏得你还记着,我倒把他给忘了。”

说着又细细解释:“说起来,这平郡王乃是安王长子,当年先帝杀了安王,却没舍得杀这个长孙,只砍了他手足,留下他一条命来。他与永淳帝很亲厚,永淳帝登基后,怜他身体残疾,便封了他一个郡王。”

她摇着头,语中满是无奈:“说起来,我也有失察之过,也不知平郡王是怎么与北疆大王勾结起来,竟至杀进皇城。我估摸着,永淳给我下毒,没准儿也是平郡王捣的鬼。”

她翘起唇角,面上是嘲讽的笑容:“只这平郡王也是个倒霉蛋儿,我临死前最后看见的,便是那北疆大王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言至此,她语声略停,再歇一息,终是叹道:“说来说去,永淳就不是块当皇帝的料儿,愚不可及,又自作聪明,强把他推上龙椅,是我害了他。”

长长地叹了一声,她抬头看向天边。

不知何时,云层变得厚了些,一弯眉月在云里穿梭,偶尔洒下几缕清光,更多时,便似一抹明亮的光斑,晕得那云絮一片微黄。

“接下来的第五世,您又是如何渡过的呢?”水一般干净的语声,比月华更清冷,凉凉淡淡,落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