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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侄为何只想着自己啊?”吉琅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愤懑,也提高了声音斥责,“努力掩护皇太侄您的吉将军现在命悬一线,到了开颂就要被斩首了!”

话语间,她忍不住哽了哽喉咙,眼眶轻泪被雨水淹没,语气缓和了不少:“您不能这么自私。”

顿感愧疚的席景宥眨了眨眼睛,瞥开了目光,委屈道:“那,那你也没必要对本王吼啊,好好说不行嘛?”

“我们一定要在西川王之前赶到开颂,没有时间耽搁了。”吉琅樱的神情无比坚决,“快走吧。”

说完,她便转回身,再次迈开脚步。

肩前伤口极具作痛,但也比不过与至亲分离的悲苦。

她绝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爹,一定要坚持下去,等着女儿。”她的喃喃自语被暴雨声覆盖。

席景宥不情愿地跟上脚步,瘪嘴小声抱怨道:“混小子,脾气还真坏啊。”

与此同时,押送吉承康的言宏军队已结束水陆,到达了海边小渔村。

吉承康跪坐在木头拼搭而成的囚车里,双手被套上脖颈的木板枷锁束缚着,左右脚踝也绑着粗壮牢固的铁链。

他的嘴唇惨白皲裂,狼狈灰黑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更是空洞非常。

大雨未褪,天色渐晚。

小渔村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影。

走在言宏身边的蔡围想要拖延些时间,停马提议道:“照着天气,是无法继续赶路了,找个地方修整吧。”

没有雨帽的言宏只能靠身旁步兵撑着雨伞,他轻蹙着眉头,大雨和雾气早已让他的双眼酸涩疲劳。

反正这样的行军速度缓慢,加之席景宥的双腿必定比不上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