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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狂野,明月当空。

被砍得高高的粗竹竿撑起几块大红布,围城了一个舞台,下面排满了树桩。

除了月光,没有灯光,没有一个观众。

不,应该说是没有一个活的观众,长凳上都放着一个牌位,除了最后面靠近角落那树桩。

那是留给史临冰的,后者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那树桩上。

“咚咚咚,咚咚锵…”

一排花枝招展的母鸡走了出来,各自拿着锣鼓唢呐,跟着“咿呀”一声,一只昂首挺胸的芦花鸡走到舞台中央。

体型椭圆而大,单冠,羽毛呈黑白相间的横斑羽,斑纹白色宽于黑色。

史临冰一头雾水,听话不打你鸡太爷将他扔到高空,原以为会摔得爹娘都认不出来,怎么就到这来了。

大晚上的听鸡唱戏,感觉怎么这么怪呢?

第一时间他想到跑,可不知怎么的,他的脚不听使唤,就像有个无形的东西将他绑在树桩上。

“打西边来了一个可怜虫,啊啊啊啊啊…”芦花鸡边唱边流口水,眼神不时瞟向史临冰。

一副老生的唱腔,史临冰想说什么破戏,一点意思都没有,但下一句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唉唉唉唉…”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乐队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

“可怜虫啊可怜虫,真可怜啊啊啊啊啊…”芦花鸡又唱了起来。

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可怜虫是指陷于困难的人,对于12岁的少年来说,这个词有两重意义。

第一个当然是陷于困难之人,第二个却是特指一类人。

少年的记忆被翻了起来,他记得书上说过,这世上有三种人最是痛苦,一种是可怜虫,一种是糊涂蛋,一种是瓮中鳖。

“可怜虫不知来自哪里,又不知去向何方,生活总是充满了幻象,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哎哎哎哎哎…”芦花鸡流了一地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