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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一时僵在原地。

宁斐然脑袋飞速转动,思考怎么样才能在不刺激到老父亲的情况下把所有事情清清楚楚讲明白。

——瞒是瞒不住了,看这样子他爸都要直接上来揪头发了。

宁斐然沉默了整整两分钟,终于因为忍受不住生理和心里上的双重焦灼而暂时使用了缓兵之计:“爸,您先到房里去等我吧,过会儿咱俩……好好聊聊。”

宁荣建看他两眼,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只是“戴乱七八糟的头饰”那么简单,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宁斐然去卫生间放水,过程中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吉尔看,想着一会儿要给老父亲解释自己能生孩子……

这太魔幻了,他的吉尔十分正常,无论哪里看起来都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确实是个男人,毋庸置疑。

宁斐然洗完手,叹了口气,看镜子的时候瞥到头上的草。

这就是罪魁祸首,到现在宁斐然还没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草芽凭空出现,关于它的一切就是个挑战生理常识的迷,能获知谜底的途径在外公去世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就跟小时候做作业看见一道巨难的题,答案却被撕掉了一样,可惜之余又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