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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那管家的话音一落,这边少泽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甚至连迂回都没有迂回,“我不会去京城,也没打算认祖归宗,还劳你回去给你家老爷禀告一声。”

若少泽自小在京城豪门世家那种规矩森严之地长成,自然会顾忌什么宗法孝道,但可惜的是他生在白杨庄长在田家大院,没接触过老夫子们关于生恩养恩之于孝道的区别,因此虽重孝道恩情,可也只重养育恩情,对将他于幼儿时便弃之不顾的生父母,还真没多少恩情孝义可言。

那管家直起脸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虽然没有明说大人的官职姓氏,府上权势之盛,可也隐隐约约暗示许多,照他之前的想法,在外头流落吃苦多年的少年此时该痛哭流涕地立即要求跟他北上还京才对。如今,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作假,这是······

那管家也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人,况且这是家里头主子交予的大事,完不成那可是能要人命的!他死死巴住他七少爷的双腿,又开始拉拉杂杂地叙述府里的盛况,老爷的位高权重,家里亲人对他的思念等等等等。

田少泽挣了几下没挣开,脑子一转,道,“你也没个信物,要我一时半会儿地如何相信?且随你上京?要是你们老爷亲自来也就算了,现今又只有你们几个下人,我怎么也不能放心随着上京。”

那管家一听这话倒是干脆了,拿袖子一抹眼泪站起来就躬身告退,说是几日后再次登门来请七少爷,到时必带上一两件信物。他也算得上忠心了,临走还不忘替他们家主人辩白说老爷不能亲来是因为公务在身,夫人是因为家事纠缠不得闲等等。

这也就是个缓兵之计罢了,能暂时拖上几天,也好想想应对招数。娶个信物什么的,骑最快的驿马往返京城也至少要半个月之久吧。

但让一家人没想到的是,仅仅一夜之隔,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放明,昨天那几个人就又叩响了田家的大门,随之而来的还有整整一队的衙差,看那阵势,像是把整个县衙的差役都搬了过来。

看这架势,是打算软硬兼施,怎么着都要把人给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