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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崖……龙魂崖……”

太子无力地将脑袋靠在床畔,却听到皇上口中断断续续的声音。

“父皇您说什么?”

完颜雄立刻将耳朵往皇上嘴边凑了凑,试图听清楚皇上所说的话。

“龙魂崖?”

他努力听了好几回,总算听出了皇上口中念叨的三个字,“这是什么地方?父皇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陆神医的隐居之地,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狄枫就在陆神医那里养病,父皇可能是希望你去寻求狄枫的帮助。”

“二弟?!”

完颜雄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完颜朔,又惊又喜,转身兴奋地看向床榻上的皇上,“父皇您听见了没有?是二弟!是二弟来看您了!”

“扑通。”

完颜朔直直地跪在皇上的床边,眼泪鼻涕几乎是同时流了出来,嘴巴动了几次方沙哑出声,“父皇!孩儿不孝!”

他说话间慌忙抓住皇上的手,“孩儿不孝……”

他说这话的时候,即便皇上是闭着眼睛躺着,他也不敢看皇上的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以自宫的方式再也无法有后,就凭这一点,他也毫无颜面出现在这里。

“二弟……”

完颜雄轻轻拍了拍完颜朔的肩膀,“你在父皇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儿子,父皇在清醒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一定让我告诉你,他不怪你,不论你做了什么,你依然是他的好儿子。”

完颜朔没有说话,只是眼泪鼻涕不停地流下来,对于皇上的愧疚,是他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龙魂崖……”

皇上最有一次呢喃出声,被完颜朔拉着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父皇!”

完颜雄和完颜朔发疯一般扑到皇上的床前,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哭喊,皇上再也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