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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金吾卫叫梁清带着,也从书院里涌了出来,圈涌在颗大槐树周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甜瓜更不可能说陈宝这一整日是怎样欺负自己的。夏晚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训孩子,拉上甜瓜的手便要走。

这是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收拾了。

郭嘉看清清秀秀的小侄子哭的那般可怜,终究不忍心,上前一步道:“弟妹,须知孩子之间的事情,当由孩子自己解决,再不济也有他父亲管教,你身为他的母亲,以母代父职,如此也未免太强势了些。”简直母老虎一样。

在郭嘉的印象中,母亲吴氏从未如此待过他们三兄弟,她总是笑眯眯的,徜或他们三兄弟打了架,似乎也只会哭着责备自己,还从未动手打过孩子。

责罚,教育孩子,向来是父亲的事。

夕阳下的夷族少妇人原本准备要拉着儿子走的,因为郭嘉这句话忽而就止了步。她也不回头,只道:“大伯如今是否有孩子?”

郭嘉未语。他连妻子都没了,哪里来的孩子。

夏晚语调依旧沙哑,透着淡淡的磁性:“您大概不知道,要抚育一个孩子成长为人有多艰辛,他会生病,会发烧,会摔会磕会绊,但这并非最辛苦的。

孩子在这世上,总会受世事百态的耳濡目染,昔孟母,择邻处,《三字经》中都说,孟子之母为了教育孩子,三迁其居,我是郭添的母亲,就必须在言行上教导他,这不是父职,而是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