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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她,我初三会提前回来。”

“噢,你的意思是她真打算不理你啦,这是分手礼物?”

江楠自顾自道:“我以为她那么乐观。积极吃药,是想好好治疗的,我以为她不告诉所有人,只是暂时不想让大家担心,我……猜错了。她根本没想告诉任何人,在彻底解脱前。”

“等等,你说猜错,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肯吃药的病人都是不想死的,”包大人觉得自家竹马想太多,“你别胡思乱想,她不会有事的。”

江楠没理他,直接拨通了许妈妈的手机。听到他问许多橙在哪里,许妈妈愣了一下道:“橙橙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啊,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回家后,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而在回家之前,她跟我说,她会跟你们回爷爷奶奶家拜年,”江楠手开始抖,但还是强迫自己理智思考。“阿姨,她手机已经关机,你能联系到她同学吗?”

“能,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两分钟过去,许妈妈重新打了过来,不过听起来心情不好,“我打过了,可亲说橙橙在睡觉,不肯接电话。我怎么感觉心里有点打鼓,江楠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到了这种时候,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阿姨,橙橙是渐冻人,那瓶药,是她自己吃的。”

许妈妈当即哑了嗓音:“……这孩子,这孩子,这孩子,她怎么怎么……我明明应该现的,我这个当妈的应该现的……”

“阿姨,你再去给她同学打电话,告诉她橙橙身体不好,身边没人会很危险,让她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