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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两家的院墙上闪出个人来,是隔壁的郭银,两房之中,郭嘉的大哥。他眼瞧着都快二十岁了,也在关西大营从军,因为家贫,到如今还未娶妻呢。

老郭家的怪事儿,郭千斤的儿子郭银比郭嘉还大着四岁,无它,只因郭万担早年从军,娶妻的时候弟弟家孩子都满地儿跑了。

他家还有个三婶,却是和郭千斤的妻子何氏同侍一夫,郭嘉等人称她三叔母。因那妇人很少出门,夏晚如此灵通个人,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郭银笑道:“六畜,大哥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往你家门上扔瓦片子?肯定是对门子的田狗剩,谁叫你方才拨他的慧根子的。”

厨房里的,后院里的短工婆子们也都赶了出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嘉捡起那块瓦片子,拿在手中瞧了瞧,忽而一个甩手飞了出去,瓦片穿过湛蓝天宇,也不知飞到何处,过了片刻,大门外传来一声孩子尖厉厉的哭声,显然有个孩子哭着跑远了。

郭银下了土坯基子,转身从大门上走了进来,踱步到了西厢檐廊下,便见夏晚提笔,正在书案前习字。

他笑的颇为斯文:“夏晚,好久不见。”

夏晚抬了抬眸子,冷冷剜了一眼,却不与郭银说话。

恰此时郭嘉还在大门上,郭银声音极低,又快速的说了一句:“六畜也是可怜,只怕活不得太久,把你嫁给他一个将死之人,是夏黄书委屈了你,也是我们老郭家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