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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也是想跟黎轩道别……”宁若不由替夕颜辩解道,想了想,又为难道,“……将来这事黎轩若是知道了,恐怕……还会怪我。”

“有什么可怪的?”老福晋不以为然道,“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你不必多想。”

“是,额娘。”宁若垂下眼帘,遮住微扬的嘴角。

老福晋沉吟片刻,又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手背,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先时夕颜小产,大伙儿也都由着她惯着她……可这侧室总归是侧室。如今我瞧着,府里头的规矩,你也该找个时候好好给她立一立了。”

“是,儿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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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在床上躺了十余天,人才总算好了起来。她的身体因为接连几次的病损早就不复从前,即便是一场小病,康复起来也比旁人慢些。待到她可以随意下床走动,已是冬月——

她推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寒意的清新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她想,这次,她真的重新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