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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轲闻言走上前道:“沈文昶,你今儿个是铁了心要捣乱了?”

“谁要捣乱了?你们一群人霸占着云亭就为了不痛不痒说几句之乎者也的,你看看外面,呐,人家老伯和大娘挑着担子辛苦地从山上下来想歇歇脚都没地方,你说你们可恶不可恶啊?”沈文昶站起来,秋枣撒了一地,瞪着小眼睛怒视孟轲,“想吟诗作对自己花钱去酒楼雅间啊,云亭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要我们走啊?”

陆清漪听了这话,越过人群去看外面,当真有农夫在亭子外不远处歇脚,看起来南通文人诗会的场地选的却是不好呢。

唐鸿飞靠在柱子上帮腔道:“就是,云亭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出钱建的?我看啊,你们才是聚众闹事,黑压压一片,衣服穿的光鲜亮丽的,这不摆明着不让老百姓进来么。”

“你!!!”孟轲气的脸已经红,这云亭向来都是文人聚集场所,被这几个无赖浑说一顿,倒是他们的错了。

张子辽见势态不好,他刚刚听见山长和几位举人讨论聚众云亭确实影响了百姓,随大步上前制止孟轲,看向沈文昶四人道:“大家都是华中书院的学子,没有谁能来谁不能来之说,四位学弟与我们一同切磋,也是好的。”

沈文昶板着小脸,她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张子辽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待会羞辱他们,让他们自惭形秽罢了。沈文昶不想看见那张脸,头一转,看见树上的几只鸟儿,想了想,笑道:“还是张学兄讲道理嘛,好,既然要切磋,那就我先来出一题,可好啊?”

“倒要请教。”张子辽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在嗤笑,一个平仄是什么都搞不懂的人,竟然要出题,那好,他要出题,便让他出,怕是出的题也会让人笑掉大牙。

“咳咳,听好了,群鸟绕树飞,三只落树梢,头只鸟聪慧,次只鸟机敏,后只鸟愚笨,路有投石者,石落何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