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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揉了揉夏晚的手,道:“两国间的战事纠缠,讲给你你也不懂的。”他并不想多说。

夏晚脑中闪过一念,如今在郭嘉的心目中,她仍只是个妻子,那怕她沤心沥血的待他,拿命帮他解毒,似乎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那么,将来能走进他心里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转过弯子就是马大娘家,夏晚却死活不肯进去。她拉着郭嘉进了马大娘家储柴禾的茅屋里,这屋子连顶都只有半扇,抬头就是星空。

夏晚的理由是,自己想看月亮。郭嘉少年老成,对于小姑娘这种观星星看月亮的心思向来嗤之以鼻,小时候郭莲总喜欢拉着他看月亮,央求一回,讨来的基本就是一记暴栗的罚,概因他实在嫌弃她那点矫情劲儿。

便夏晚这样,他心里也是嫌弃的。

但曾经让夏晚痛过三回,为了能抵清那种负罪感,郭嘉也就跟着夏晚进了柴屋。

屋子里堆满了碌碡压成软糜的糜子杆儿,坐上去倒是软软和和,俩人相依偎在糜杆堆上,夏晚就靠在郭嘉肩头,望着从破瓦檐处漏进来的那弯明月。

她虽是个女子,行事却向来光明磊落,也知道很多人家的忌讳,不喜男女在自家搬弄炕上那点子事儿。方才在马大娘家厨房里,她就是想征得马大娘的同意,不过叫马大娘给严辞拒绝了。

所以,原本是想找张干干净净的炕,命中注定,她和郭嘉这第三夜,比前两夜还不如,居然是在间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