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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事工官,吃力不讨好,直接与工匠粗人打交道,难以爬到达官贵人的高度,油水也是让上面一层层舀去了,顶多撇点汤油。所以大多出身不好,有点汤油比没有汤油好,怎么说也是戴官帽子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离工官们百阶远,他管他们如何斗如何抢。

“少相大人,此地离竞技场太近,还是请您到管营坐镇吧。”总将作不知何时额头布满了汗,也许是太阳太大,赶路又急,也许是弥漫的尘土灰沙,还有身旁不远处一大片或坐或躺的伤员死人,血腥气味浓烈,“下官会处理好的,绝不劳少相操心。”

安鹄调回视线,只看了一眼血腥场面,一点没觉得凄惨,但觉得麻烦,“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劳本相操心?”越怒意横生,“本相乃总监工,哪怕挂个名,也是你们的上司。一群蠢才干蠢事,连这点搬砖弄泥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受你们连累!你们一个个倒是说说,要是延误了工期,让本相如何跟皇上交代?”

工官们吓得埋头直哆嗦,谁敢说一句话!

“总将作,要是处理不好,你带着自己这班人,辞官谢罪吧。”安鹄身边有帮腔的,冷不防指示。

总将作哭丧着脸,心想,这才升了几天的官,本钱还没捞回来,就让他滚蛋?但是,想归想,不敢抗议。

“总将作大人,你吃完酒回来啦?还带了这么多人?”欧阳阙独自一人从伤员区走出,看到几个面熟的大官,喊着某叔叔某伯父的,然后才正经看总将作,“不过大人,这来得也太不巧了。大节下的,给其他大人们心里添堵。”

总将作真不知欧阳阙是讽刺还是关心,眼珠子一瞪,“安少相在此,别胡言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