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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珏回了勤政殿,中书舍送来的折子又摞成了一堆,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只需扫一眼便知道又是那类折子呈得多。

“拿酒来。”贺珏不痛快,吩咐道。

勤政殿的宫人们不敢有怠,御酒很快就送了过来。

贺珏独自一人饮,将宫人们都赶到了殿外。

他早该明白终有一日不得顺心如意的,哪怕是皇帝也不成。选秀的缝儿一撕开,那些个世家就千方百计在这上面使力气,为自家谋求未来几十年乃至于下一代君主的荣华富贵。

太妃不过做得急躁了些,可如今哪家不是蠢蠢欲动,便连齐乐之都来探听他的口风了。

这世上,断没有人真正在意他的心思,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欢天喜地要成亲,他还要满脸笑容地送祝福,简直憋屈极了。

贺珏连饮几杯,愈发不痛快。

六月的天气燥热难熬,午后更是闷得紧,仿佛裹挟着人喘不过气来。

那压在心底的失恋之苦,此刻翻江倒海地捣腾出来,连带着入口的酒水都苦得舌头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