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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不假思索:“为什么不买了啊?因为我刚才走神了吗?我当然喜欢你了……”

商景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严重『性』,像贺绛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肯定不允许贤惠的娇妻有自己的主意,于是不太熟练地补充,“老公。”

贺绛手指攥了攥:“你现在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现在是为了一台钢琴,以前是为了一些莫名其妙他都不好意思再提起的理由,时不时地讨好他。

他上当过,差点又上了第二次当。

杨钺问他为什么分手,原因太可笑,贺绛说不出来,他也不想以后再次分手时,只能三言两语地表示“他伤一好就连夜推着钢琴走了”。

商景的脑袋上只剩两道创口贴,像是日历翻到了最后一天,『露』出发黄的底页,再翻一翻,除旧迎新。

贺绛余光在创口贴上扫过,狠下心问:“什么时候搬出去?”

商景完全愣住,蓦地想起失忆后他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医院,他耍赖跟着贺绛回家。

如今半个月过去,在四面白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贺绛终于想要扔下他了。